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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城市都该有一个高新园区吗?

admin 2016-05-12 来源: 网
大型公司城镇(company town)的时代已经过去,最好的做法,是为企业融入21世纪的繁荣经济搭建舞台。布鲁斯·卡茨(Bruce Katz)和朱莉·瓦格纳(Julie Wagner)在2014年布鲁金斯学会发表的《高新园区的崛起:美国创新的新版图》中写道,比起依赖汽车、封闭式的郊区办公园区模式,城市的未来显得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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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规划者们应当警惕流行风尚。

  想想上世纪70年代的节日市场,或那些纽约苏豪区(SOHO)一般的街区。今年的一大风尚——高新园区——或许会成为下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高新园区作为一种经济发展战略,其基础理念听上去非常正确:将大量高科技初创企业、孵化器和试验空间聚合于城镇的特定区域,进行重新规划、再发展和有适应性的再使用。作为城市的建设,高新园区大多是产业集中、可步行、自行车友好、以公共交通为主要导向的区域——无懈可击。

  融合城市规划与经济发展这项古老的艺术,似乎是为了蓬勃发展的科技产业——绿色科技与健康科学产业,而量身定做的。千禧一代希望在有趣的地区工作,希望周围能有许多其他有趣又富有创造力的人。如果城市不能一步一步发展,就会显得像身处海洋时代而不建设码头一样的愚蠢。

  大型公司城镇(company town)的时代已经过去,最好的做法,是为企业融入21世纪的繁荣经济搭建舞台。布鲁斯·卡茨(Bruce Katz)和朱莉·瓦格纳(Julie Wagner)在2014年布鲁金斯学会发表的《高新园区的崛起:美国创新的新版图》中写道,比起依赖汽车、封闭式的郊区办公园区模式,城市的未来显得更有吸引力。

  然而,不出所料的是,还出现了一些警示的声音:哈佛大学教授杰罗尔德·凯登(Jerold Kayden)和艾德·格雷瑟(Ed Glaeser)提出了更具有说服力的论证,阐述高新园区在大多数城市实际上会如何运作。其他人则质疑,将经济活动硬塞很可能是错误的边界体系,是否合适。2015年的跟进报告中,卡茨和瓦格纳承认了一些冲撞性的观点。“给某些东西贴上创新的标签,并不会让它就变得创新,”他们写道。

  相较于如今城市规划、经济和住房的其他趋势,必须做出的一个重要区分是:纽约和旧金山等发达城市,与底特律或巴尔迪莫等苦苦挣扎于从财政压力向经济繁荣转型的城市之间的区别。

  蓬勃发展的市场中,我们见到许多NOID——自然产生的高新园区(naturally occurring innovation districts,这已经是一个广泛通用的缩略词)。基础的理念在于:当推特搬到旧金山的市场街,规划者们就可以各回各家了。经济活动可以自生自灭啊。

  同样的,每每硅谷在哪儿落户了一家卫星办公室,坎布里奇的肯德尔广场就会成为其细胞分裂般的复制品。波斯顿海港比邻苏豪式的福特角,经过了深思熟虑后,这里成为了这座城市的高新园区。通用电气总部的搬迁,更是为这次命名添了不小的筹码。

  到了二线城市,事情就开始变得有趣起来。那些不断挣扎、反弹的“夕阳城市”,制造业基地不断消失,城市人口也在无情削减,经过多年后找寻着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这些地方对于能够创造工作岗位的事物怀着无比的感激,而科技企业也愿意回应这份爱。租金便宜、生活成本低廉、生活条件也非常不错——查塔努的咖啡和鸡尾酒可能和坎布里奇的一样美味。

  但是,关于高新园区最终的问题在于:是不是每一座城市都可以拥有一座高新园区?真的有那么多创新项目可以支撑起这样的规划吗?这最时新的大都会的荣耀——带动旅游业、成为会议圣地和专业体育赛事的举办地,还伴随着一些显而易见的风险。

  本月的早些时候,在菲尼克斯由美国规划协会举办的国家规划会议,发布了两项很颇具启示的研究。在圣路易斯,有200多亩土地被金属加工厂、谷物升运器、福特公司和斯图贝克公司占据,这里被划为了Cortex高新社区。该区域吸引了约163家企业进驻,包括坎布里奇高新中心的分支。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好的规划,疫病防治、土地征用和不确定性较高的融资机制都需要做出新的调整和立法。圣路易斯市规划局长唐纳德·罗伊(Donald Roe)在会议期间表示,电车轻轨线路需要更多变革。不过,就城市规模而言,这些规划还面临着城市自身的一些挑战。之所以总统大选总是放心不下场地,因为在一个大房间内,即便是体面的人群看起来也会变得微不足道。

  因此,这种对大型创新地域的规划,需要投入大量的内容。

  沿着华盛顿大道的闹市区,雷克斯这样的初创企业和孵化器正一家家占领着重新复苏的体面建筑。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雄心也不小,规划总监史蒂夫·乔尼(Steven Schoeny)在会议上称。不过,高新园区的实际位置也良莠不齐,城市的领导们正在已有社区中探寻着新旧的平衡。最大的优势是俄亥俄州立大学的购入,作为麻省理工大学的等效锚定机构非常有竞争力。

  大城市规划师协会中,有超过30位规划师选择了高新园区这个课题。该协会每年会在美国公共事务协会、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和林肯土地政策研究院的赞助下集会。这些人都处在行业的前沿,因此,如果他们对于某个问题寻求更深入的挖掘,这说明该话题普遍存在。我们可以想象,市长们告诉手下:“啊没错,高新园区,得给我搞一个出来。”

  该项目承诺,要“听听大城市们在这个问题上是如何做的,又是如何获得成功的。”不过,真正的任务依然需要如孕育兰花般谨小慎微。有一些关键的部分必须确认——土地、铆钉机构和有意义的公共空间。有些在品牌推广的过程中必须非常仔细。需要赌一把的地方在于,需要对园区进行定义。

  “人们希望对高新园区做出定义和规范,”APA研讨会成员、布鲁斯金学会的斯科特·安迪斯(Scott Andes)表示。不过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他表示,这决定了某个园区未来的品质和特色趋势。教育和医疗是费城和匹兹堡的立身之本,而电子游戏开发商则纷纷落户于查塔努加。

  如果重生的城市们希望了解规避某种问题的方法,那说明这样的压力已经确实存在。根据安托尼·凡·艾格塔米尔(Antoine Van Agtmael)和弗雷德·巴克(Fred Bakker)的书《地球上最智慧的地方:为什么衰退城市正成为全球创新的新热点》中所述,创新经济是一张从工业城市阿克隆通往纽约首府奥尔巴尼的车票。这种渴望背后,另有一种迫切的焦虑。因此,加里市、扬斯敦市和布法罗市,你们都该加快脚步了。我们迫切地希望听一听,下一个Facebook是如何在改造后的世纪之交厂房中诞生的,或者街角的时髦酒吧庆祝着当地精酿啤酒的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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