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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建筑的建筑师

admin 2009-09-22 来源: 网
这是一个对传统继承表示“轻薄”态度的建筑师,他不认为“人的记忆非得通过物质来承载”;尽管身处和受惠于西方文化的建筑语境中,他大胆声称“把建筑当作永久的纪念物”是现代建筑学的误区。他急急奔走于中国热火朝天的城市工地间,精心地树立“中国新文化革命的标记”(国际著名建筑师雷姆·库哈斯语),顽强地实践着他特立独行的建筑观。


  他是华人世界第一个出任美国老牌建筑学院院长的建筑师,从他开始,中国建筑师逐渐拥有了世界建筑界的话语权。

  这是一个对传统继承表示“轻薄”态度的建筑师,他不认为“人的记忆非得通过物质来承载”;尽管身处和受惠于西方文化的建筑语境中,他大胆声称“把建筑当作永久的纪念物”是现代建筑学的误区。他急急奔走于中国热火朝天的城市工地间,精心地树立“中国新文化革命的标记”(国际著名建筑师雷姆·库哈斯语),顽强地实践着他特立独行的建筑观。

  马清运,1965年生于陕西,先后获清华大学建筑系建筑工程学士和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硕士,是近一个世纪以来继梁思成、陈植以后第三个获建筑学全额奖学金的中国人。

  从一个单纯传统的文化环境中的孩子,成长为日常往来于奢靡的国际资本、繁复的多元文化城市中的国际化建筑师,显示着马清运不同寻常的文化悟性与文化整合力。

  “我觉得自己天生就具有做建筑师的感受。”他从不谦虚,他也从不相信一切设限。

  “永远不要相信传统留给你的就是最聪明和最应该的,它只给你留下了一个最可能突破的界限而已”。

  他认为:“继承就是一种暂时的快感,这和其他一切不继承的结果是一样的,继承了也不可能拥有几辈子,还是满足了一种临时的快感。”他是一个追求突破的建筑师,于是他在“2007深圳·香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总策展人的任上,耐心地向公众传播“城市再生”的理念。

  作为一个建筑师,马清运严谨而低调;但作为一个策展人,他又是快意而自豪的。在他看来,把那些已经衰老、已经死亡或者正在死亡的城市,原样保护起来,当成历史标本,当作旅游资源,在它的旁边再造新城,是违反城市生命规律的。人类不可能无休止地保留旧城,然后在旁边建造新城,可能的办法只能是让“城市再生”。“事实上,世界上的确是有大量的城市在历史中死亡了。对于城市规划而言,必须要有再生的眼光,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只有预先看到了它的死,才能更好地规划它的生。”

  马清运心中的城市是有生命的,而生命又是有周期的,由此他一步步推演——城市也有生命周期,有发展、繁荣、衰老、死亡的阶段。“在此情况下,就需要对城市里不符合功能要求的老旧建筑,进行改造、重建。”马清运说,“未来的城市并非持久永恒的生命,但重要的是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马清运既不盲目追随中国传统,也非倾情拥抱西方建筑文化。尽管,2006年10月5日,他被盛邀担当美国南加州大学建筑学院院长(这是该校首次由外籍人士担任这一职位,南加大教务长表示,邀请马清运是个突破传统思维的决定,代表校方在21世纪的自我定位。马清运是世界级的建筑师,拥有全球视野,展示了校方走向国际的鸿图),但他坚持己见:建筑在西方文化基础上的现代建筑学,将建筑当作永久的纪念物是一个误区。“中国文化讲究轮回,最重视的是能量的转化,而不是保留固定的纪念物”。他毫不掩饰地告诉媒体:巴黎是个很美的城市,但是巴黎耗费的能源非常多。如果大城市都按巴黎的路子走,那是很可怕的。在他看来,巴黎这种节能差的城市应该拆掉一半。“我认为人类对永久性的期待与追求和塑造都是徒劳的,恰恰是我们中国人从历史上来讲对永久性是不在乎的。西方盖房子都是纪念物,中国人的纪念是在心里的,不在物上的。”看看,他批判完西方,又折身向母国文化致敬。

  马清运这种娴熟的、自我贯通的不中不西、不古不今的思维特质,让他突破了民族认同与国际意识的对峙,能以超越的眼光理解建筑师的身份认同与社会责任。

  在与一个个城市心率逐步同频的世界里,有点悲情底色的城市建筑观念与积极坚忍的入世精神,在马清运身上和谐统一。这是一个建筑师傲视群雄的独门绝技。师之大者,其志可佩,其神亦奇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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