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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景观设计研究院院长俞孔坚:善待人与自然的关系

admin 2004-10-21 来源: 网
  民族建筑文化的危机   生在今日的中国,做一名设计师是幸运又痛苦的:幸运的是,我们有以往几代人都得不到的实践机会;痛苦的是,时代变化如此剧烈,在如过江之鲫的流派、风格、

  民族建筑文化的危机 

  生在今日的中国,做一名设计师是幸运又痛苦的:幸运的是,我们有以往几代人都得不到的实践机会;痛苦的是,时代变化如此剧烈,在如过江之鲫的流派、风格、理论面前,我们又很难把握。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民族身份和文化认同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而在当今中国尤其令人担忧。今天,在封闭多年打开国门之后,西方世界和我们自身的落差再—次凸显在中国知识界面前,加之市场经济的冲击、对新的由“五四”和建国以来形成的对传统文化的认同危机,在知识界再次发生。关于“人文精神”的讨论,“新国学热”、“后现代热”、“新市民文化热”以及各种知识分子话题的讨论,多少都表现了寻找文化认同和民族身份的焦灼心理。 

  与此同时,作为民族身份证的中国建筑文化在今天也面临着多方面的危机,包括在欣欣向荣的房地产市场中地域文化的失落,城市大建设高潮中对传统文化的大破坏、全球化对地方文化的冲击等。这种建筑文化危机正是又一次文化认同危机的结果,城市景观建设中的贪大求洋、欧陆风的兴起无不是这种危机的表现。 

  因此,在全球化背景下,当代中国人的民族身份到底何在、是什么?这是每—个设计师应该回答的问题。 

  作为当代中国设计师,我们更应深刻领会改革与创新精神,推动中国现代化进程和文化的进步,而决不应让“帝国”建筑,遮挡民主和科学道路的前景。 

  迷失的现代化 

  暴发户加封建帝王式的城市景观成为当今“城市化妆运动”的主角。 

  挥之不去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与横行于中国城市的化妆运动相杂交,再交配西方巴洛克的腐朽基因,附会以古罗马废墟和圆明园废墟的亡灵,生出了一个个中国当代城市景观的怪胎。 

  陈志华先生说得好,“我们中国,不论在大陆还是台湾,都有大量看上去很’现代’’的作品,但是,如果我们用民主性和科学性去衡量,它们未必有很高的现代性。这就是说,它们模仿西方现代建筑的外形,却并没有获得现代建筑的本质。”城市中我们看到很多现代的建筑,甚至我们看到央视大楼、大剧院也是现代形式的,但是它们绝不是现代建筑的本质,它们没有现代建筑精神,它们只有形式,哪怕是最现代的形式,如同旧传统和古典的形式一样,如果没有现代精神,实际上都只能是封建士大大意识、封建帝王意识以及帝国意识的体现。 

  一百个国家大剧院或一千个央视大楼这样看似“现代西方”的建筑,一万条“世纪大道”,十万个巴洛克式的“市政广场”,百万个以展示政绩为目的、移植堆砌大树而形成的“中央公园”,都只能使我们的城市和景观离平民越来越远,离科学与民主越来越远,离现代化愈来愈远,离和谐的人地关系愈来愈远。 

  “足下文化与野草之美” 

  一个设计是否具有创新意义,在当代中国的最终评价标准就看它在面对中国当代两大危机面前是否经得起检验,即它能否彰显当代中国人的民族身份和能否改善当代中国的人地关系危机。 

  所谓足下文化,就是回到平常,尊重平常的人和平常的事,平常中国人的生活,当代中国人的生活.从平常和当代生活中找回属于当代中华民族自己的身份,它的对立面就是封建帝王和士大夫的中国古典、巴洛克式的西方古典、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西方现代。那些强调形式主义和纪念性的,无病呻吟的城市化妆,是白话和平常景观的敌人。 

  所谓野草之美,就是回到土地:尊重、善待和适应土地和土地上的自然过程:回到完全意义上的土地而不是片面的经济或其他意义上的土地。重新认识土地是美的、土地是人类的栖居地、土地是需要科学地解读和规划设计的生命系统、土地是充满意味的符号、土地是人人所以为之归属和寄托的’’“神”——土地之神。只有如此,才能重建人地关系的和谐。 

  有理由相信,真正实现全面“文艺复兴”机会是在当代中国,而在设计学中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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