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建筑：保护拆除两手抓(图)

　　英国众多现代建筑中，哪些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在未来某一天，成为“史前巨石阵”式的经典之作？当然，传世精品终究少之又少，多数建筑最终只能沦为人们的眼中钉，逃不过推土机和大铁锤的冲击。 　　英国一些有识之士认为，为了给后人留下精品，我们既要保存和呵护优秀建筑，也要及时识别和去除低劣之作。也许只有这样，生活和环境才会越来越美。 　　[B]后现代巨石阵[/B] 　　位于英国中部北约克郡的德拉克斯发电站是欧洲最大的火力发电站。这座庞然大物多年来淹没在周围的风景之中，几乎被人们遗忘。但它始终是一个“巨大的存在”，而且一直在运作：两排巨大的冷却塔冒着白烟，威力无比的中心大烟囱喷发着烟雾。它是一座真正的纪念碑式建筑，是活生生的“现代巨石阵”。 　　英国记者休·皮尔曼说，他每次看到这座建筑物，对它的欣赏之情就多一分。只不过，大多英国人似乎已将它淡忘。实际上，德拉克斯发电站也许是其同类建筑当中的最后一座，也是最大和最好的一座。它是英国前首相哈罗德·威尔逊（1974－1976年在位）所说的“技术的白热化状态”的真实写照，也使人想起过去风光一时的英国中央电力局。它曾是鹤立鸡群的强者，也曾是英国诸多蓝领工人为此奉献一生的事业。北极星潜艇，协和超音速客机以及配有真皮座椅和史密斯仪器的陆虎吉普车，这些英国引以为荣的东西，背后都有它的功劳。 　　简言之，诞生于前撒切尔时代的德拉克斯发电站已经成为一段历史。当然，德拉克斯的力量远不止于它输送出的能量。持这种观点的人为数不少，英国著名雕刻家安东尼就是一个“德拉克斯爱好者”。用他的话来说，这座电站是一座“人造火山”。 　　位于中心的方尖塔式建筑像一座巨形方尖塔，足足有850英尺高（约合259米），直径90英尺（约合24米）。在其背后，是一片巨大的环状建筑群。再后面，则是一处更为广阔的大约有几公顷的空地，地势平坦，树林丛生，是狩猎的好去处。初来者不由得会猜想：这会不会曾是一座巨大的军事要塞，还是一处天文装置？ 　　德拉克斯这个名字起源于英国古代的盎格鲁－萨克森语，电站附近有一座同名村庄。德拉克斯的地理背景得天独厚。它位于英格兰北部的约克峡谷之中，那里聚集着数座巨型发电站，此地也因此被称为“英格兰的动力室”。这个地方还是英国的交通要道，南北向的1号和18号高速公路与东西向的62号高速公路在此交汇。更有意思的是，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重工业设施与保存完好的自然景观的共存与交融：在平坦的原野和茂密的灌木的映衬下，德拉克斯发电站高大、庄严的外形轮廓非常突出，四周则是交错纵横的公路。笼罩着这一切的，是一种神秘的寂静。有人说，这一切组合起来，可不仅仅只是一座现代巨石阵，它的意义绝不亚于英国新石器时代的埃夫伯里石阵、英国最大的史前人造山西尔伯里或者法国的卡尔纳克巨石阵。 [center][img]/upload/news/20041125193740539.jpg[/img]图：经典之作———德拉克斯发电站[/center] 　　[B]既脱俗又实用[/B] 　　据当年参与计划和建造德拉克斯的人说，这座发电站甚至没有举办过竣工典礼。德拉克斯发电站的规划始于上世纪60年代中期，1974年开工。它在建成一半时便开始启用，然后再建造另一半。尽管英国在1979年撒切尔夫人出任首相后便开始积极寻求煤炭以外的其它能源，但这个火力发电站的建造进程一直没有停止。电站最终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全部建成。在英国，对火力发电站的争议一直不断，但德拉克斯发电站的巨大规模却毋庸置疑。 　　国家电力系统的设计工程浩大，需要技巧。不过，随着科技的进步，这一切如今都已是陈年旧事。和英国的汽车高速公路系统一样，德拉克斯发电站产生于以预测为基础的旧经济学理念，本身带有很强的应急储备色彩。时过境迁，在计算机化的今天，预测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正在日益缩小。不过，德拉克斯这样的庞大老式系统仍然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要不然，一旦我们的电脑系统出了问题，我们可能连怎么操纵机械都忘记了。 　　也许有人会认为，德拉克斯发电站是英国自然风光中一个令人遗憾但又不可缺少的怪物。但我们不能忘记，时至今日，它仍提供着英国8％的电力，其战略意义非常重要。如果它停止运转，整个英国的能源储备都将陷入危机。如果英国其他电站出现锅炉烧坏或者核电站由于安全原因而被迫关机，就只能靠德拉克斯发电站来救急。这时候，如果没有这所电站堆积成山的煤炭储备和巨大产能作为后盾，英国所有的电灯都会熄灭，所有的电脑都会关机，所有的飞机都不能起飞，所有的城市都会陷入瘫痪，整个国家将陷入黑暗。 　　如今，位于高速公路交叉处的德拉克斯发电站已经暮气沉沉，酷似古代遗址。沿着公路走向它时，这种震撼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在视线之中，它变得越来越大。当你走到近前，经过安检，要尽力伸长脖子仰视，才能看见它的全貌。这个巨大建筑群的中央，冰冷、威严的水泥和玻璃构筑了办公区域，其中一个是非常气派的董事会会议室，其两翼犬牙交错的玻璃墙上，映射着锅炉和汽轮机侧面的金属栅格及天窗。周围环境非常优美。这个地方显然不是仓促建成，而是经过了精心的规划和设计。它的设计者包括来自克里德福的建筑师杰夫·金以及景观设计师阿诺德·威德尔。当然，主持工程的是以W·S·阿特金斯为首的一群工程师。 　　翻看1965年的电站最初设计报告会是一种美妙的阅读享受。我们如今都有一种偏见，即上世纪60年代是最没有环保意识的时期。但这只是臆断。这份报告的首页就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个建筑群在相当广阔的地域内都将清晰可见———由于这一地点的开放性本质，这些聚集的建筑物将永远被天空所映衬———接下来要说明的是，这些建筑物和结构的设置及护理最为重要。”德拉克斯的布局经过了深思熟虑：无论是冷却塔的组合，建筑物的聚集，色彩和材质的选用，烟囱的高低安排，还有周边的植树绿化带，无不如此。设计者们唯一没有尝试的事情是使电站隐形。相反，他们以电站的醒目为荣。他们在报告中说：“首要目标应该是设计出一组非常清晰可见的结构，并能与周围景观融为一体。” 　　报告中，设计者们还用铅笔画出了从数英里外观看电站的效果图。如同史前巨石阵一样，电站的设计者们者的初衷就是要创造一件既惊世骇俗又非常实用的建筑作品。 　　强者终极玩具 　　时至今日，德拉克斯发电站似乎正有意识淡出历史舞台。在一片空地上竖起的12个冷却塔上，水流如瀑布一样飞流直下，足有374英尺（约合114米）高。中心高850英尺（约合259米）的大烟囱上，笼罩着一层污浊的微光。在它下方，靠近电站入口处，输电缆线正在震动，产生着400万千瓦的原始能量，最终将为国家电力系统提供40万伏的电。在巨大的汽轮机房里，在更大也更拥挤的锅炉房内，或者在背后装卸一车皮又一车皮煤和石灰石的场地上，工人正在按部就班地工作。过去，电站的大烟囱经常喷出一些黄色的有毒气体，如今经过升级改造后，已经得到很大的改善，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即使是那些将火力发电站称为“碳恐龙”的环保人士，也会承认，德拉克斯发电站是同类当中效率最高的。 　　电站最新启用的烟雾净化装置产生出大量石膏，可以当作塑料原料出售。作为水泥原料，大多数粉煤灰也有销路。德拉克斯发电站每天消耗3．6万吨煤，每年计1300万吨，由此产生的巨量石膏和粉煤灰，可以作为许多建筑物的材料。从这个意义上说，它进一步增强了这座电站的神秘力量，也更进一步证明了它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地位。它如同现代宗教，因其掌握了我们所需要的原料和能源而拥有巨大的权力。德拉克斯，则是这种宗教的圣殿。 　　“德拉克斯在物理学意义上确有不凡之处，”电站董事长戈登·霍斯菲尔德说，“它是强者的终极玩具。……” 　　也许只有置身其中，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在德拉克斯发电站巨大而嘈杂的汽轮机房里，需要戴上耳塞才能参观。这间机房有1371英尺长（约合418米），180英尺宽（约合55米），100英尺高（约合30米）。其中有6台刷成蓝色的巨大汽轮机，显得很有气派。在更大的锅炉房里，则设置了6座体积更大的锅炉，每一个的高度相当于15层的楼房。在电站后部则是如同巨型胡椒工厂式的地方，在那里，无穷无尽的煤炭被压磨成粉状，送入巨大的高炉。烧煤后残余的部分粉煤灰堆成了一座山，要开车才能快速地观其全貌。这些粉煤灰将不会出售，它们将回归自然，回归农田和森林。 　　[B]无意中的经典[/B] 　　从本质上说，德拉克斯发电站及其周边作为景点的精华在于它是维多利亚式的。电站的工作原理非常简单———用锅炉燃烧煤炭，产生水蒸气，推动汽轮机做功，最终产生电能。30多年前，在这一带属于希尔比煤田。这片矿区的大小相当于怀特岛，它于1976年开始开发，预测可开采40年，比北海油田的开采时间还要长，因此那里兴建了一批火力发电站。 　　这片煤田的发现使得时任英国能源大臣托尼·本雄心勃勃地表示，要“重新恢复煤炭的王位”。他放言道：“在我们所能预见的未来，英国都可以拥有充足的能源供应。”但不幸的是，1979年撒切尔夫人当政后，对煤矿实行私有化，使得大规模开采和利用变得很困难；与此同时，世界煤价一路下跌……在一连串打击之下，希尔比煤田最终于今年早些时候关闭。不过，德拉克斯发电站却还在烧煤，只是无法利用它身下的煤炭宝藏了。 　　出于环保方面的考虑，英国政府决定，发电用煤量2020年减少一半。但作为英国最大、效率最高的火力发电站，德拉克斯届时将仍然存在。有消息说，英国政府计划在减少电站氮氧化物排放方面加大投资。在即将展开的新一轮能源竞争中，德拉克斯以其雄厚的实力，必将成为其中的强者。电站董事长霍斯菲尔德和首席执行官杰拉德·温格罗夫正在试验使用可再生原料作为燃料。 　　如今，许多过去的工业重镇已经成为旅游点或商场。皮克区的老矿井和矿车轨道，格拉斯哥郊外新拉纳克的纺织厂，加次赫德由谷仓改建的波罗的海艺术画廊，无不如此。曾经是重型货物集散系统的乔治王运河体系，如今已经成为游艇的天堂。工业设施可以演变为其他的事物。拥有巨大产能的德拉克斯也将如此。虽然，在此之前，它仍将继续运转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德拉克斯将成为最后的“碳恐龙”，那不妨让它存在到最后。如果将它推倒，改建成住宅区或贸易区，反而会失去了原有的风味。就让它成为一种经典，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为之驻足沉思。 　　在当初设计德拉克斯发电站时，没有人会想到要建一座现代巨石阵，或者在20世纪末的年代里建一座纪念碑式的东西。然而，实际的效果就是这样。德拉克斯并非应景而建的“千年纪念碑”式建筑垃圾，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这也是它应该成为英伦建筑传世之作的理由。 　　[B]绝对最差建筑[/B] 　　当英国南部朴茨茅斯综合性建筑三角中心的拆除工程动工时，当地人甚至为此举行了一次狂欢。如今，英国有一大批形状怪异的建筑物都即将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 　　在某个特定的时代、特定的日子、特定的光线中，三角中心曾经如此美丽。它那平面和螺旋的造型令人浮想联翩。但如今，它却成为英国最令人讨厌的建筑之一。在绝大多数时代、绝大多数日子、绝大多数光线中，你肯定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可否认，建筑设计者有几何学方面的天赋。如果忽略它表面上的凹凸不平，从远处半闭着眼睛向它望去，你一定可以从它简洁的线条中发现某种高雅和华贵。作为一座前卫建筑，它史无前例地挖掘了水泥材质的塑料特性。三角中心非常大胆，但却有许多纳粹德国刑讯所的特征。事实证明，这座建筑故作粗糙的水泥表面只是少数先锋派建筑师追求的品位，而且斑驳的表面效果恐怕只有极少数具有超前审美眼光的人才能赞同。 　　三角中心建于上世纪60年代，其设计师欧文·路德是著名的现代派建筑大师，是建筑设计领域的大腕，曾两度当选英国皇家建筑师学院院长。他曾经凭借着三角中心———这个包括商店、公寓楼、酒吧和公园在内的“空中市场”层叠式建筑群，获得过“民众信任大奖”的“最佳视觉组合奖”。《女王》杂志称之为“英国最令人兴奋的建筑之一”，《星期日泰晤士报》的评价是：“用增强效果的水泥创作的异域风情画，使用塔楼、金字塔和尖塔营造出东方式的感觉———具有北非要塞卡斯巴的品质。”然而，仅在一年后，它就被评为英国第四丑陋的建筑。到了2001年，英国第四电台《今日》节目的听众则干脆将它评为“全国绝对最差建筑”。 　　饱受唾弃和咒骂数十年后，三角中心终在今年3月被拆除。早已对其忍无可忍的当地民众快乐非常，狂欢庆祝。第一个开着破墙机械撞击这座建筑的人赢得了当地媒体赞助的拆除比赛大奖。拆除过程中，大喇叭里还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进行曲。 　　在庆祝三角中心被拆的人当中，有一位是欧文·路德的门生，英国皇家建筑师学院的现任院长乔治·弗格森。在他看来，三角中心是一座“悲剧性的建筑，早已过了销售日期”。路德本人当然竭力反对拆除，并通过朴茨茅斯协会的网站进行申辩，呼吁“缓行拆除”。他把自己的这一作品称为“特定时间框架中特定建筑类型的特例”。“如果被拆除，将无特例可寻。”然而，英国媒体和遗产大臣麦金托什却不认账，拒绝将三角中心列入受到保护的“杰出建筑或历史兴趣建筑物”名单。就在拆除工作动工前几天，朴茨茅斯协会会长仍在帮路德争取最后的机会。他提出，如果进行一番全局改造，三角中心可以起死回生。“也许我们可以埴入新材料，比如钛，或者用鲜亮的涂料将它粉刷一新。”对于这句话，有人讽刺说，这还不如给死尸涂口红。 　　[B]污染你的视线[/B] 　　诚然，建筑的好坏，可爱或可憎，是标志物或眼中钉，在许多时候说不清楚。再进一步说，即使用建筑界常用的语言也不能轻下定论。近年来，建筑界从文学批评界借用了许多含义不明的词汇，比如“形式主义”，“结构主义”或“解构”等等。这些话听来怎么都像是知识分子自我保护的术语。因为这些所谓专业词语的存在，在需要公众意见的时候将大众观点拒之门外。 　　英国皇家建筑师学院院长弗格森选出了英国十大最差建筑，并一一点明其致命伤。他说，任何一个有着正常视觉和基本辨别能力的人，都无法想象西斯尔大楼酒店如何能与伦敦塔及伦敦桥为邻？只有不具备任何平衡感和秩序感的人，才会认为圣詹姆斯购物中心能与爱丁堡的古典风景融合。他表示，其实低劣建筑并不必用什么“主义”加入归类，它们之所以低劣，是因为污染了人们的视线，令人感到压抑，破坏了环境，缩短人们的寿命，使人精神萎缩，使人头脑一片空白。而且，人们经常会发现，许多低劣建筑往往产生于所谓的“混合式”新型建筑。弗格森说，在建筑上追求别具一格本无可厚非。但是，某些建筑为了标新立异，最终变得“百分之百地丑陋”，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也不属于任何地方，极尽搞笑之能事。从本质上说，它们既不能赋予什么，也不能带来什么，与建筑学背道而驰。 　　除了标新立异，平庸的建筑也是低劣建筑。这些低劣建筑的由来大体类似，其建筑师大多被悲观的或手头甚紧的主顾所包围，同时受到没有鉴别能力、不愿冒任何风险的地方规划人员或委员会的怂恿或唆使。这些人只会缩在安乐窝里，甘于平庸，力图避开公众的询问。在这种心理驱使下，盖起了一座座不高不低的红砖楼房，除了名字以外毫无可取之处，最终破坏了一个又一个历史中心城镇的景观。 　　[B]拆楼同样重要[/B]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应该很高兴地看到那些偶尔出现的勇敢的建筑乌龙之作。它们至少可以证明，冒险和创新永远不会消亡，激进的想法可以被容纳，而实现卓越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也许，如果没有三角中心式的冒险之作，就不可能有劳埃德大厦、盖茨黑德新千年大桥等经典建筑作品。 　　对于建筑精品，我们知道如何去对待它们。这些作品可以评为一级或二级建筑，并受到法律的保护，阻止任何拆除或改造的意图。然而，对于低劣建筑，多年来，英国政府却毫无对策。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像三角中心这样的失败之作，只能任其一点点烂掉。许多低劣建筑的消亡要等上一代人的时间。 　　英国记者理查德·吉尔德指出，实际上，一个城镇中心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及时拆除低劣建筑并兴建优质建筑。精美的建筑将会因为丑陋“邻居”消失而更显光彩。 　　对于如何对待低劣建筑，英国皇家建筑师学院院长弗格森提出了将低劣建筑评级的方案。如果我们鼓励保留经典之作，为什么不能同时鼓励拆除低劣建筑？这一机制可以通过采取某种激励机制加以实现———用提供优惠或减税的方式使这些“眼中钉”早早寿终正寝。 　　同时，也应改变那种单纯从功能性角度看待建筑物的简单方法。从建筑的角度上，我们也许可以认为，公共汽车站不仅仅是接送乘客上下车的地方，而警察局也不仅仅只是执法机关。对于社区活动场所，我们也决不能只将它看作是一个供人躲避风雨的去处，或者是需要时才启用的舞台。 　　所幸的是，弗格森这样的有识之士正在带领英国建筑设计界进行自我反思和自我检查。这些人已经认识，不能光把眼光放在知名公共建筑物身上，要多为提高城市郊区和农村住宅质量做点事情。更为重要的是，英国公众要克服对“现代建筑”由来已久的敌意，积极支持本地建设。 　　·杨晴川·（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B]埃夫伯里石阵[/B] 　　埃夫伯里石阵位于英格兰南部索尔兹伯里平原上，1986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这座环形排列的巨石遗址直径约为100米。据考证是新石器时代的建造物，建筑时间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到公元前1600年。这个建造物的目的是什么至今还存有许多的猜测：亦或是崇拜太阳的神殿、亦或是天文台、亦或是与宇宙联系的通信点等等，至今仍是个千古之谜。 　　[B]弗格森的低劣建筑评级方案[/B] 　　英国皇家建筑师学院院长弗格森提出的低劣建筑评级方案，其目的是确定那些被拆除后周围环境可以得到改善的建筑。低劣建筑将分为×级和×××级。×级建筑的标准是：普遍不受欢迎，绝无机会与时尚沾边。×××级在拆除时将给予优先考虑。等级评定过程将由专门的小组负责，评委人选由英国遗产委员会、建筑和环境建设委员会、英国皇家城镇规划研究院以及英国皇家建筑师学院提名。可以为低劣建筑的拆除和重建提供税务激励以及类似于历史建筑修复基金的奖励基金。此事可由英国遗产委员会负责，基金可通过遗产抽奖基金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