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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落与水的亲密相处以及现代借鉴意义

admin 2006-08-17 来源: 网
安徽黔县西递兰溪市芝堰村义乌市赤岸镇乔亭村东阳市画水镇王坎头村东阳市南马镇下安恬村安徽黔县宏村永康市厚关村   水、空气、阳光,是生命三大要素。因此,水在古代的村落建


安徽黔县西递

兰溪市芝堰村

义乌市赤岸镇乔亭村

东阳市画水镇王坎头村

东阳市南马镇下安恬村

安徽黔县宏村

永康市厚关村

  水、空气、阳光,是生命三大要素。因此,水在古代的村落建设中,如何更好地为村落居民所用,以及人与水的和谐相处,成了祖先对于家园的具体要求。随着新农村建设拉开序幕,我们看到许多村庄与水的紧张关系引人深思。本报推出此文,以冀对当前新农村建设起到点滴借鉴作用。

  寻找诗意的栖居地

  寻找诗意的栖居地,营造家园,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而水,是家园最为诗意的载体。
  翻开历代家谱,不难发现,我们祖先在寻找一个新的居住地的时候,往往会有沿河而下或者溯溪而上的举动。对于这种举动,他们特意把它记载进家谱,意在告诫后人,水对于村庄的不可或缺。祖先披荆斩棘,筑沟渠挖深井,开辟道路,造梁搭屋,建设家园。子孙繁衍,渐渐形成村落。
  农民对于山、水、土地等大自然的感情是难以言表的,他们珍爱着自然,创造着自然。他们日日耕作,更多的时候不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实现对美好家园的渴望。所以对于家园的营建,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持续不断的工程。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溪水之畔,茅屋之前,老头儿老太太正在悠闲地聊天。孩子们有耕、有织、有乐子,各得其所。宋朝的辛弃疾描绘了一幅其乐融融的农家幸福生活场面。
  试想,自家门前宅后,有清流涓涓,既可洗涤,又可防火,夏季更可降温,这是何等惬意的住所。

  家园因为水而充满了灵气

  在江西婺源,村落多依河而建。河水映衬着村落,村与水之间的和谐,显露着它们的灵气和秀美。处处小桥流水人家,美不胜收。
  在水系发达的江浙平原地区,过去的交通主要靠水运,因此村落多依水而建。有的在河一侧,有的夹河而建。房屋相互毗邻,朝向多依河而定。河边设有不少公用或私用码头、河埠。建筑也往往做成骑楼或廊棚形式。江南古镇周庄、西塘、南浔、乌镇都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
  尤其需要重点提到的是,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安徽黟县宏村,始建于南宋绍熙年间,绵延至今已有800余年。古宏村人规划、建造的牛形村落和人工水系,是当今“建筑史上一大奇观”:巍峨苍翠的雷岗为牛首,参天古木是牛角,由东而西错落有致的民居群宛如宠大的牛躯。引清泉为“牛肠”,经村流入被称为“牛胃”的月塘后,经过滤流向村外被称作是“牛肚”的南湖。人们还在绕村的河溪上先后架起了四座桥梁,作为牛腿。这种别出心裁的科学的村落水系设计,不仅为村民解决了消防用水,而且调节了气温,为居民生产、生活用水提供了方便,创造了一种“浣汲未防溪路远,家家门前有清泉”的良好环境。
  同样是世界历史文化遗产———黟县西递村,始建于北宋,迄今已有950年的历史。该村四面环山,两条溪流从村北、村东经过村落在村南会源桥会聚。村落以一条纵向的街道和两条沿溪的道路为主要骨架,构成东向为主、向南北延伸的村落街巷系统。所有街巷均以当地青石铺地,古建筑多为木结构。村落空间自然流畅,动静相宜。
  西递、宏村的村落选址、布局和建筑形态,都以周易风水理论为指导,体现了天人合一的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和对大自然的向往与尊重。西递、宏村独特的水系是实用与美学相结合的水利工程典范,尤其是宏村的牛形水系,体现了人类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卓越智慧。
  兰溪芝堰村,位于兰溪与建德交界之处。自古以来商旅侠客、走私盐贩、南货挑夫,歇脚住宿都习惯聚集于此,成了久负盛名的商业重地。值得一提的是该村水系,由于直接引山上的清流入村,几乎家家门前都有清澈见底的溪水环绕。进入该村,可以看见门前一块块已磨得发亮的青石埠,它告诉我们当地人世世代代都在这里淘米洗衣,人与自然是何等的和谐。
    
  轻易改变旧有水系将遭报复

  当从农村走出到大都市里摸爬滚打的年轻人,在回到老家后,往往有较大的话语权。在羡慕所谓的城市现代化生活方式的同时,他们会如何面对原有的生活状态呢?他们的选择往往是要么迁出,要么破坏。
  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前不久专门对一些江南水乡古镇填河修路,填湖建房的现象,提出了严肃的批评,认为这些做法使得水乡古镇失去了宝贵特色。
  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院长、金华籍博士俞孔坚曾无比心痛地指出,许多地方原本杂草丛生,充满诗情画意的溪流,现在往往都变成了水泥渠道。水泥护堤衬底,大江南北各大城市水系治理中能幸免此道者,几乎没有。曾经是水草丛生、白鹭低飞、青蛙缠脚、游鱼翔底,而今已是寸草不生,光洁的水泥护岸。水的自净能力消失殆尽,水-土-植物-生物之间形成的物质和能量循环系统被彻底破坏。
  建筑学家洪铁城告诉记者,1989年7月23日,东阳遭遇百年未遇洪灾。事后,他去灾区了解情况时发现,许多被冲毁的村庄和桥梁,往往对河道进行过截弯取直等工程。他告诫,轻易对旧有的水系进行改变,将会遭到报复。
  有关专家也提出,新农村建设的目标,不是将农村变成城市,也不是把古村落从新农村的版图中单独出来,而应该将农村的山水、耕地、植被资源和自然生态系统与经济发展、提高老百姓生活水平和谐发展为一体。
    
  人要与水亲密无间

  农村学生在作文中,描述到故乡时,往往会用上山水环绕、风光旖旎这样的词语。农村孩子对于水的留恋,在其走出家乡多年以后,尤其刻骨铭心。不少已在城里工作的农民儿女告诉记者,很奇怪,儿时夏夜坐在水井边听花鼓,听道情的情节,常常会在梦境中浮出。
  但如今,因为许多企业厂家的“一不小心”,因为垃圾处理工程的滞后,农村的许多河流变成了露天的大小排污管。幸亏还有地下水,使得广大农村得以健康生活。至于小河捉虾、击水畅游已成真正的梦想。当然爱清洁的城市,更加不易找到可以手脚伸直游泳的干净去处。  
  洪铁城说,无论国内国外,无论村庄还是城市,其边上总有水流,大小多少不同而已。因为人不可能离开水。当忽视水的重要性,对水资源进行填埋、任意改造或者进行随意污染时,等于在谋害自己的生命。为了与水亲近,法国塞纳河的河堤最低处只比水面高出30多厘米,然后是非常缓的坡。坡上还修了道路。洪水来时,道路就被淹掉,水退依旧是路。金华许多村落原先也有自己完整的水系,而且具有新陈代谢功能,每天流来的水都是干净的,新鲜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遭到了破坏。
  俞孔坚说,溪流两边的杂草杂灌丛生,那是真正美的生态。我们现在都失去了,这是个非常悲惨的改变。我们的后代出不了诗人,出不了画家,为什么?他没有诗的源流,没有画的源流。来自喜马拉雅山山顶的一滴雪水,可以流到太平洋去,因为河流是连续的。 

  本报记者杜羽丰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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