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观环境设计中对可达性的整体认识
admin
2006-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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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对美国景观设计实践中的可达性的观念转变的分析，探讨了大众性设计与无障碍设计的本质区别，解释了“残疾”的含义，并通过具体的实例，阐述了大众性设计的原则与理念——它不只是满足法规的基本要求，而是要为所有的人提供共享的经历，将不同思想和背景的群体相聚于一起。
现在环境设计中用来表达可达性的词语有很多——无障碍设计、残疾人可进入空间、大众性设计等，这表明我们对环境的使用者和可达性的意义曾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回顾美国的景观设计实践，我们发现美国在走向大众性设计的道路上经历了一系列的观念转变。1990年美国颁布了《美国扶残条例》(ADA)，这是其历史上对景观可达性进行考虑的标志性法令；它使景观建筑师有权重新修建已经建成的建筑入口和环境，并且设计新的公园、娱乐场和景观大道，以满足条例的具体要求。当时著名建筑师罗密斯在北加州大学成立了大众性设计中心， 密斯的成就，不仅因为他赋予“大众性设计”新的含义，更因为他提升了我们设计公共空间的意义。在《美国可达性》一文中，他指出“景观建筑师应该将自己投身到创作实践中，甚至设想自己是个老年人、残疾人等，处身置地的考虑到各个大众群体。以前，大众性设计只是法律要求设计者必须考虑的，而现在，它应成为景观建筑师素质的一部分。”
而如今，当我们重新审视环境可达性设计时，可以提出两个问题：一、可达性是否已完全整合进当代的景观建筑设计中？二、“可达性”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我们谈论“无障碍设计”——一般人认为是“轮椅可进入空间”——我们是否考虑到其它无形的障碍，如年龄、性格、经济水平不同所导致的障碍？
不同的设计观念会导致完全不同的景观作品。在景观设计中，我们到底是为特殊需要的人设计特殊的设施，就象“残疾人可进入空间”所意味的，还是为所有年龄和背景的人设计出大众使用的空间，比如为家庭团体或者外语群体等设计的空间？
真正成功的景观设计应该是完全致力于满足使用者需要，而不只是在细节上满足规章制度的要求。北加州大学的一位风景建筑学教授说：“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在公共领域中实现社会的平等。”确实，对“残疾”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那些天生残疾或在事故、疾病中致残的人；第二种解释是大多数人随着年龄的增加，到老年所体会的一种能力不足的感觉。这第二种解释，即认为大部分人将来某一天将会丧失某些活动能力和一些基本的感知能力，这就更强调了“大众性设计”的重要性。
一、可达性的深层含义——大众可达性
“大众性设计”应超越仅仅遵从ADA的条例和无障碍设计的旧概念。它并不将可达性作为一个附加条件，而是一个设计的基本要求，就象植物、铺地一样基本。在美国一些新的设计项目中，缓和的入口通路和围栏使景观建筑师能自如地运用美学的原则，来组织交通和道路坡度，并将其作为设计的基本元素。成功的作品都能为每个人提供共享的设施和入口环境，使游览者被整合成一个整体。
哈佛阿纳德植物园的汉威游览者中心便是大众性设计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卡罗协会（CRJA）与植物园的职员密切协作，保护一些重要的树木，并设计了一个新的大众性入口。CRJA长期的设计哲学是“最好的设计是不容易发掘的”。他设计的入口对所有游览者来说都是适宜的，以一个缓和的5％的坡道通往入口处的台地，并且不需要设计扶手。同时这个设计也提供了从游览者中心到植物园的更便捷的入口。
在另一个历史性公园中，CRJA也体现了大众性设计的理念，这在园路宽度和铺地材料上都有所反映，尽量减少游览者体会环境时的干扰因素。CRJA沿着1775年4月19日美国民兵和撤退的英国常备兵的路线，设计了一条5.5英里长的多用途道路，而且完全可达，它穿过了农场、道路、森林和湿地，讲述着历史文化和生态景观的故事。与以前常用的混凝土路面和坚硬的轨道不同，大众性设计很少使用硬板的地表面。在大众性设计中，公园的道路和坡道可由木板或根篱来铺设，但在所有的方案中，都应提供给游人水平的向外的视野，使游人能享受周围的风景;而在早期的ADA设计中，轮椅通过的坡道通常都是下沉的或两边有保护性的墙壁，完全遮挡了使用者的视线。在考虑安全的同时，却忽视了更为重要的东西，其实这是一种舍本逐末的做法。
在Upper Charles河流区域的总体规划中，CRJA 在一个现状杂乱的城市山谷中，将大众性设计和生态保护结合起来， 象汉威中心的设计一样，所有道路的纵坡均在5％以下，取消了扶手的需要。而且在这个设计中他创造性地使用了一条架空的木栈道系统，这样不仅可以使湿地得以延伸，并可最大限度的减少对植被的影响，同时使道路几乎没有坡度，这样的木栈道减少了对邻近湿地和敏感的野生动物栖息地的影响，使动植物的生境可以延续。 从使用者的角度看，最小的坡度能使坐轮椅者有与其他游人对河谷地形、湿地和野生动植物的相同的体验，这是大众性设计的一条重要的原则。而且这条道路系统不会有填挖土方工程所造成的对自然的干扰。这条木栈道可以带着所有的游人悠闲的游览，并共同体验郁闭与开敞、休闲与紧张，共同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二、为所有人提供共享的经历
在ADA通过十年之后，景观设计师们认为无障碍设计不仅意味着为“残疾人”克服生理上的障碍，真正的挑战是要消除不同年龄和背景的使用者之间的障碍，使不同的使用者都有共享的经历， 就象游览小路为每位游人提供共享的路线一样，最近几年的游乐场设计也考虑了不同使用者的需要。
在北加州的一个公园中，设计者使该城的孩子们和各个年龄层的残疾人都能享受乐趣。这是一个四英亩大的游憩性质的公园，同时也体现这个州的生态和历史。这个公园中的很大一部分是一个娱乐场，娱乐场中的娱乐设施的设计都考虑了一些特殊的需要。残疾小孩可以从地区的其他学校过来旅游，参加这个公园的游憩和学习活动，由于这个公园的大众设计理念，他们将可以与邻近学校的孩子们一起娱乐和学习。
在现在看来，大众性设计是一个以人为本的设计方法，它与障碍几乎没什么关系， 而是应考虑所有使用群体的需求，有些是残疾群体，有些是生活习性的问题，还有其它一些特殊的需要，作为景观设计师，我们应简洁而不迟疑的表达自己的设计理念， 并纠正使用“残障”之类术语的人们。因为这样的术语孤立了某一群人，这与大众性设计的原则正好相反。我们认为，大众性设计对景观建筑师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观念的转变，它更关注不同群体的人们怎样使用空间， 而不是可达性的规范，规范的产生是因为开始人们做的并不好，然后就有规范这样的限制条件。
在美国，最近的一个比较受欢迎的项目是切斯棕榈园，位于Santa Barbara海滨，这是一个反映城市和场地历史的设计，其中包括一个十九世纪的海滨上的轮船残骸。从城市职员和居民的投资中，设计者营造了一个学习的环境，讲述着海上和海边生活的故事，其中的景观序列包括一座灯塔、一个码头、一个可攀爬的的巨鲸的雕像，大众性设计是该项目的一个强烈的设计理念，设计师甚至很少解释他的方案是怎样的可达。你可以设想，所有的游人，不管是坐在轮椅上，还是步行者，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异域人，不论是三五成群，还是形单影只， 都可以游览灯塔、码头、巨鲸雕塑和感受周围的环境。因为它是大众性设计，切斯棕榈园娱乐场可以让所有的人都有一系列不同的感受，它将游憩与学习融为一体，为不同需要的使用者都提供共享的经历。最近这个项目荣获“加州公园和游憩特殊荣誉奖”。在美国也有其它一些大众性公园，同时将Santa Rosa、San Francisco 和Califonia的地方历史转译进景观中。
但是大众性设计可以应用于任何地方吗？如果Yosemite、Yellow公园和其他一些国家自然公园中所有的道路和入口都是大众性设计，那将会怎样？游览者将会失去攀爬和在旷地上滑雪的机会吗？虽然大众性设计有众多的优点，但是它却在冒险创造一个平淡的环境，缺乏高低起伏， 缺乏惊险，缺乏自然环境中的不可预见性。但在切斯棕榈园中，却克服了这个缺点，它为游人提供了一个大范围、多层次的大众可达性的环境感受空间，同时也提供了所有孩子都能发挥他们能力的娱乐器械和开放公间。每位游客都能到达这些设施，每个人都能如己所愿的使用这些设施。
切斯棕榈园正在成为那些带着孩子来到Santa Barbara的一个“必须驻足”的游览点。落日杂志，一本几十年来加州美好生活的编年史杂志，在西方1999 贡献奖中包括了切斯棕榈园，并特别提到公园内的旋转木马、喷泉和一些艺术作品。切斯公园是一个典型的90年代大城市公园的微缩品，也是一个大众性设计的典范。
三、联系社区和人们
现在，景观设计者可拥有一套方法，真正的消除大众性设计中可达性的实物上的障碍，但是如果设计作品不是对每个人开放的、可达的，它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共空间。
大众性设计怎样能够使不同思想和背景的群体相聚于一起？一种方法就是激励那些没有受过传统教育的大众性设计的拥护者。在曼尼托布大学，加拿大无障碍设计研究院教育加拿大的残疾人怎样成为可达性的咨询者，这里的训练包括两周的集中课程和一个月的特殊课题的完成。
那里的毕业生最近对Winnipeg 城市中心区的街道、公园和一些公共建筑的可达性进行了一次调查，目的是为规划者、景观设计者制定一套规则，和教育加拿大的残疾人怎样评估自家周围的环境。Winnipeg 是第一个进行有组织的评估咨询的城市，但毕业者将很快在加拿大的其它城市实行这种评估。这项独特的项目是未来大众性设计努力方向的一个典范。为了反映这个领域中术语的变化，这个研究院将改名为加拿大大众性设计研究院。
通过大众性设计将人们相聚在一起的第二种方法是营造宜人的公共游憩场所来联系不同的邻近社区。一个例子是Minneapolis29街市中心绿带规划。这条绿带将改变2英里长的下沉的铁路沿线区域的环境，并将这个城市中最富有的和最贫穷的15个街区联系在一起，同时为每个街区都设计了通往这条绿带的大众性入口。
以上提到的大多数设计方案，入口道路的坡度都设计在5％以下，减少扶手需要，照明和铺地材料也满足不同使用者的需求。与Upper Charles流域将大众性设计与城市生态保护整合在一起相比较，Minneapolis的绿带设计将大众性设计作为邻里和社区保护战略的一部分，而且不象切斯棕榈园，吸引大量的外地游客，这条绿带将为整个Minneapolis服务，为很多没有车的居民或不能驾车的居民提供一个联系城市自然公园系统的步行环境。这样的项目对于独特的艺术设计并无多大意义，但是它们却能够为那些普通的大众性的群体服务，使大众能共享自然，共享社会环境。这些项目中所体现的大众性设计在灯光、铺路和道路坡度、道路形式上的一系列的考虑这样一个事实，可以表明在ADA条例颁布以来我们认识上的变化。现在的挑战是怎样突破条条框框，和我们对“障碍”理解的局限性。
不只是满足法规的最基本要求，而是做得更多， 这在ADA颁布的第二个10年中，对于设计观念的革新确实是必要的。或许景观建筑师可以猛然间想一想，将大部分的使用者看成是“暂时健全的个体”，在ADA发行后的第10年，我们认识到，如果一个设计只是对法规最基本要求的满足，而没有对大众可达性的责任，那将是一个空白的、没有吸引力的环境。一位设计者说：“我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为景观设计职业开放了新的市场，因为人们想念社区生活，希望寻求整体的设计思想，而超越法规的需求。法规是由人制定的，它象我们人类自身一样，也是可以改变的， 可以超越的。”
参考文献:
[1]Frank Edgerton Martin, Associate, ALSA, Integrating Accessibility, Landscape Architecture, 1999.
作者单位：周晓娟 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研究生
彭 锋 上海北斗星景观设计事务所
收稿日期：2001年1月1日
出版日期：2001年12月1日
回顾美国的景观设计实践，我们发现美国在走向大众性设计的道路上经历了一系列的观念转变。1990年美国颁布了《美国扶残条例》(ADA)，这是其历史上对景观可达性进行考虑的标志性法令；它使景观建筑师有权重新修建已经建成的建筑入口和环境，并且设计新的公园、娱乐场和景观大道，以满足条例的具体要求。当时著名建筑师罗密斯在北加州大学成立了大众性设计中心， 密斯的成就，不仅因为他赋予“大众性设计”新的含义，更因为他提升了我们设计公共空间的意义。在《美国可达性》一文中，他指出“景观建筑师应该将自己投身到创作实践中，甚至设想自己是个老年人、残疾人等，处身置地的考虑到各个大众群体。以前，大众性设计只是法律要求设计者必须考虑的，而现在，它应成为景观建筑师素质的一部分。”
而如今，当我们重新审视环境可达性设计时，可以提出两个问题：一、可达性是否已完全整合进当代的景观建筑设计中？二、“可达性”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我们谈论“无障碍设计”——一般人认为是“轮椅可进入空间”——我们是否考虑到其它无形的障碍，如年龄、性格、经济水平不同所导致的障碍？
不同的设计观念会导致完全不同的景观作品。在景观设计中，我们到底是为特殊需要的人设计特殊的设施，就象“残疾人可进入空间”所意味的，还是为所有年龄和背景的人设计出大众使用的空间，比如为家庭团体或者外语群体等设计的空间？
真正成功的景观设计应该是完全致力于满足使用者需要，而不只是在细节上满足规章制度的要求。北加州大学的一位风景建筑学教授说：“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在公共领域中实现社会的平等。”确实，对“残疾”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那些天生残疾或在事故、疾病中致残的人；第二种解释是大多数人随着年龄的增加，到老年所体会的一种能力不足的感觉。这第二种解释，即认为大部分人将来某一天将会丧失某些活动能力和一些基本的感知能力，这就更强调了“大众性设计”的重要性。
一、可达性的深层含义——大众可达性
“大众性设计”应超越仅仅遵从ADA的条例和无障碍设计的旧概念。它并不将可达性作为一个附加条件，而是一个设计的基本要求，就象植物、铺地一样基本。在美国一些新的设计项目中，缓和的入口通路和围栏使景观建筑师能自如地运用美学的原则，来组织交通和道路坡度，并将其作为设计的基本元素。成功的作品都能为每个人提供共享的设施和入口环境，使游览者被整合成一个整体。
哈佛阿纳德植物园的汉威游览者中心便是大众性设计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卡罗协会（CRJA）与植物园的职员密切协作，保护一些重要的树木，并设计了一个新的大众性入口。CRJA长期的设计哲学是“最好的设计是不容易发掘的”。他设计的入口对所有游览者来说都是适宜的，以一个缓和的5％的坡道通往入口处的台地，并且不需要设计扶手。同时这个设计也提供了从游览者中心到植物园的更便捷的入口。
在另一个历史性公园中，CRJA也体现了大众性设计的理念，这在园路宽度和铺地材料上都有所反映，尽量减少游览者体会环境时的干扰因素。CRJA沿着1775年4月19日美国民兵和撤退的英国常备兵的路线，设计了一条5.5英里长的多用途道路，而且完全可达，它穿过了农场、道路、森林和湿地，讲述着历史文化和生态景观的故事。与以前常用的混凝土路面和坚硬的轨道不同，大众性设计很少使用硬板的地表面。在大众性设计中，公园的道路和坡道可由木板或根篱来铺设，但在所有的方案中，都应提供给游人水平的向外的视野，使游人能享受周围的风景;而在早期的ADA设计中，轮椅通过的坡道通常都是下沉的或两边有保护性的墙壁，完全遮挡了使用者的视线。在考虑安全的同时，却忽视了更为重要的东西，其实这是一种舍本逐末的做法。
在Upper Charles河流区域的总体规划中，CRJA 在一个现状杂乱的城市山谷中，将大众性设计和生态保护结合起来， 象汉威中心的设计一样，所有道路的纵坡均在5％以下，取消了扶手的需要。而且在这个设计中他创造性地使用了一条架空的木栈道系统，这样不仅可以使湿地得以延伸，并可最大限度的减少对植被的影响，同时使道路几乎没有坡度，这样的木栈道减少了对邻近湿地和敏感的野生动物栖息地的影响，使动植物的生境可以延续。 从使用者的角度看，最小的坡度能使坐轮椅者有与其他游人对河谷地形、湿地和野生动植物的相同的体验，这是大众性设计的一条重要的原则。而且这条道路系统不会有填挖土方工程所造成的对自然的干扰。这条木栈道可以带着所有的游人悠闲的游览，并共同体验郁闭与开敞、休闲与紧张，共同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二、为所有人提供共享的经历
在ADA通过十年之后，景观设计师们认为无障碍设计不仅意味着为“残疾人”克服生理上的障碍，真正的挑战是要消除不同年龄和背景的使用者之间的障碍，使不同的使用者都有共享的经历， 就象游览小路为每位游人提供共享的路线一样，最近几年的游乐场设计也考虑了不同使用者的需要。
在北加州的一个公园中，设计者使该城的孩子们和各个年龄层的残疾人都能享受乐趣。这是一个四英亩大的游憩性质的公园，同时也体现这个州的生态和历史。这个公园中的很大一部分是一个娱乐场，娱乐场中的娱乐设施的设计都考虑了一些特殊的需要。残疾小孩可以从地区的其他学校过来旅游，参加这个公园的游憩和学习活动，由于这个公园的大众设计理念，他们将可以与邻近学校的孩子们一起娱乐和学习。
在现在看来，大众性设计是一个以人为本的设计方法，它与障碍几乎没什么关系， 而是应考虑所有使用群体的需求，有些是残疾群体，有些是生活习性的问题，还有其它一些特殊的需要，作为景观设计师，我们应简洁而不迟疑的表达自己的设计理念， 并纠正使用“残障”之类术语的人们。因为这样的术语孤立了某一群人，这与大众性设计的原则正好相反。我们认为，大众性设计对景观建筑师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观念的转变，它更关注不同群体的人们怎样使用空间， 而不是可达性的规范，规范的产生是因为开始人们做的并不好，然后就有规范这样的限制条件。
在美国，最近的一个比较受欢迎的项目是切斯棕榈园，位于Santa Barbara海滨，这是一个反映城市和场地历史的设计，其中包括一个十九世纪的海滨上的轮船残骸。从城市职员和居民的投资中，设计者营造了一个学习的环境，讲述着海上和海边生活的故事，其中的景观序列包括一座灯塔、一个码头、一个可攀爬的的巨鲸的雕像，大众性设计是该项目的一个强烈的设计理念，设计师甚至很少解释他的方案是怎样的可达。你可以设想，所有的游人，不管是坐在轮椅上，还是步行者，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异域人，不论是三五成群，还是形单影只， 都可以游览灯塔、码头、巨鲸雕塑和感受周围的环境。因为它是大众性设计，切斯棕榈园娱乐场可以让所有的人都有一系列不同的感受，它将游憩与学习融为一体，为不同需要的使用者都提供共享的经历。最近这个项目荣获“加州公园和游憩特殊荣誉奖”。在美国也有其它一些大众性公园，同时将Santa Rosa、San Francisco 和Califonia的地方历史转译进景观中。
但是大众性设计可以应用于任何地方吗？如果Yosemite、Yellow公园和其他一些国家自然公园中所有的道路和入口都是大众性设计，那将会怎样？游览者将会失去攀爬和在旷地上滑雪的机会吗？虽然大众性设计有众多的优点，但是它却在冒险创造一个平淡的环境，缺乏高低起伏， 缺乏惊险，缺乏自然环境中的不可预见性。但在切斯棕榈园中，却克服了这个缺点，它为游人提供了一个大范围、多层次的大众可达性的环境感受空间，同时也提供了所有孩子都能发挥他们能力的娱乐器械和开放公间。每位游客都能到达这些设施，每个人都能如己所愿的使用这些设施。
切斯棕榈园正在成为那些带着孩子来到Santa Barbara的一个“必须驻足”的游览点。落日杂志，一本几十年来加州美好生活的编年史杂志，在西方1999 贡献奖中包括了切斯棕榈园，并特别提到公园内的旋转木马、喷泉和一些艺术作品。切斯公园是一个典型的90年代大城市公园的微缩品，也是一个大众性设计的典范。
三、联系社区和人们
现在，景观设计者可拥有一套方法，真正的消除大众性设计中可达性的实物上的障碍，但是如果设计作品不是对每个人开放的、可达的，它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共空间。
大众性设计怎样能够使不同思想和背景的群体相聚于一起？一种方法就是激励那些没有受过传统教育的大众性设计的拥护者。在曼尼托布大学，加拿大无障碍设计研究院教育加拿大的残疾人怎样成为可达性的咨询者，这里的训练包括两周的集中课程和一个月的特殊课题的完成。
那里的毕业生最近对Winnipeg 城市中心区的街道、公园和一些公共建筑的可达性进行了一次调查，目的是为规划者、景观设计者制定一套规则，和教育加拿大的残疾人怎样评估自家周围的环境。Winnipeg 是第一个进行有组织的评估咨询的城市，但毕业者将很快在加拿大的其它城市实行这种评估。这项独特的项目是未来大众性设计努力方向的一个典范。为了反映这个领域中术语的变化，这个研究院将改名为加拿大大众性设计研究院。
通过大众性设计将人们相聚在一起的第二种方法是营造宜人的公共游憩场所来联系不同的邻近社区。一个例子是Minneapolis29街市中心绿带规划。这条绿带将改变2英里长的下沉的铁路沿线区域的环境，并将这个城市中最富有的和最贫穷的15个街区联系在一起，同时为每个街区都设计了通往这条绿带的大众性入口。
以上提到的大多数设计方案，入口道路的坡度都设计在5％以下，减少扶手需要，照明和铺地材料也满足不同使用者的需求。与Upper Charles流域将大众性设计与城市生态保护整合在一起相比较，Minneapolis的绿带设计将大众性设计作为邻里和社区保护战略的一部分，而且不象切斯棕榈园，吸引大量的外地游客，这条绿带将为整个Minneapolis服务，为很多没有车的居民或不能驾车的居民提供一个联系城市自然公园系统的步行环境。这样的项目对于独特的艺术设计并无多大意义，但是它们却能够为那些普通的大众性的群体服务，使大众能共享自然，共享社会环境。这些项目中所体现的大众性设计在灯光、铺路和道路坡度、道路形式上的一系列的考虑这样一个事实，可以表明在ADA条例颁布以来我们认识上的变化。现在的挑战是怎样突破条条框框，和我们对“障碍”理解的局限性。
不只是满足法规的最基本要求，而是做得更多， 这在ADA颁布的第二个10年中，对于设计观念的革新确实是必要的。或许景观建筑师可以猛然间想一想，将大部分的使用者看成是“暂时健全的个体”，在ADA发行后的第10年，我们认识到，如果一个设计只是对法规最基本要求的满足，而没有对大众可达性的责任，那将是一个空白的、没有吸引力的环境。一位设计者说：“我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为景观设计职业开放了新的市场，因为人们想念社区生活，希望寻求整体的设计思想，而超越法规的需求。法规是由人制定的，它象我们人类自身一样，也是可以改变的， 可以超越的。”
参考文献:
[1]Frank Edgerton Martin, Associate, ALSA, Integrating Accessibility, Landscape Architecture, 1999.
作者单位：周晓娟 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研究生
彭 锋 上海北斗星景观设计事务所
收稿日期：2001年1月1日
出版日期：2001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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